一炷香之后,玉倾城面无表情的走出了玉子澜的寝宫。

正好苏德胜左等右等等不到娘娘出来,打算亲自进来寻呢。

这会子两人碰上,他连忙虚扶着金贵的娘娘,“娘娘,时辰不早了,奴才想皇上和安王殿下的‘悄悄话’估计也说完了,咱们回吧。”

玉倾城突然停下脚步,拿起手中握着的血玉玉佩,不咸不淡的开口,“本宫问你,皇上的血玉是从何处而来的?”

苏德胜一愣,仔细想了想,“奴才不太记得了,其实皇上不大喜爱这些东西,身边佩戴的玉饰大多都是夜丞相或是安王殿下送进来的玉石坯子,后来找专门的工匠打磨出来的,就说娘娘这块玉佩和皇上手上戴的扳指是一块玉石雕琢出来的,血玉本就稀罕,奴才瞧着娘娘佩戴了一年多,这玉也比从前透亮了。”

“是吗?”玉倾城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任由他扶着坐上了凤撵,“时候不早了,回未央宫。”

“摆驾未央宫——”苏德胜指挥着轿夫们抬着凤撵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玉子澜披着外袍走了出来,看着玉倾城离开的背景,神色晦暗不明。

贺兰景带着一身酒气走上前。

“说了?”

“嗯。”

“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说了一些。”玉子澜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寝殿,留下一句近似低喃的话语,“倾儿她有自己的主意,你去告诉蓝邪,三日后,我们回北辰。”

贺兰景懵了,“……”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听,待看到玉子澜阴沉的脸色时,才默默闭上了嘴。

——

容安歌自玉倾城离开之后,便跪在了地上。

他有愧皇兄多年教导,竟然被一个女子蒙骗了多年,这个女子还偏偏是杀害他们母后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