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那个被他亲手打死的孩子……

想到昔日的场景,那一滩血迹,容安歌握住茶杯的手不自主的有些发抖。

本以为,这一个多月的醉生梦死已经让他足够麻痹,让他忘记,不要去想。

呵,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容安歌抬头看着眼前默默流泪,从待在自己身边起一直就只知道,被责骂、训斥也只知道咽下委屈的女子。

目光转而向下落在了她那只受伤的手指上。

他压低嗓音,伸出手,“若儿,来本王身边。”

话音落,肖若水猛地抬起头,水眸中满是欣喜。

她犹豫片刻后才上前挪动了几步,将自己的手放入了王爷的大掌之中。

容安歌看到她另一只手上还抓着被泪水浸湿大半的锦帕,随后蹙眉将自己袖管中锦帕拿出,轻轻的帮她擦拭着伤口。

他忽的沉声开口,“林渊。”

门口守着的林渊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去,“王爷。”

“将本王书房暗格内的生肌膏取来。”

“……是。”

肖若水虽然不知道生肌膏是什么,但是从林渊刚才一瞬的呆愣中也可以看出应该是什么名贵稀少的东西吧。

虽然断裂琴弦将自己的手割伤是个意外,但是能得到王爷的怜惜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片刻过后,林渊再次出现,带回了一个半巴掌大小的瓷瓶。

容安歌将瓷瓶内透明的膏药抹在她伤口处,一股子清凉而又舒适的感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