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能害太子?

徐正元忍不住想要去拍拍那人的肩膀,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如果西夏人想要闹的话,枢铭死的时候就已经开战了。

“时机,”那人伸手打开了笼子,“有的时候,是要等待时机的。”金国和大辽的战争刚刚出现了曙光,是要大齐军队到了西京,大辽就会一溃千里,坐收渔利的是金国人,深入敌腹的可能就是太子。

徐正元看着那人的动作顿时急起来,“那可是我用十个金叶子换来的鸟儿,你可别让它跑了。”

那人却望着鸟儿失笑,“你别看它精贵,它却连跑也不敢跑。”

笼子里的鸟儿果然乖乖地待在枯木之上,没有半点要飞出来的意思。

那人道:“在笼子里养尊处优惯了,就会以为自己的日子很舒坦,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模样。”

徐正元还想说话,那人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徐正元离开了酒楼,外面的管家才进了门,“老爷,那边有了许氏的消息,我们如果再不伸手,这次恐怕她就会被人捉到。”

那人并不在意,“那就让她被捉到吧,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她还能去哪里呢?做了那么多的蠢事和坏事,这就该是她的归宿。”

管事接着道:“那个顾大小姐呢?要不然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那人打开面前的书看,“有些事不用去问,只要看看就能明白。”

聪明人不会像傻子一样四处乱撞。

他自然有他的玩法。

……

沈昌吉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摆在桌子上,他的汗已经顺着额头淌下来。

他只是能忍痛,并不是感觉不到疼痛。

沈昌吉苦苦地忍耐着,他要等到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看的舒服了,他才有机会说话,现在他要养足了精神,留着最后的力气为自己一搏。

血粼粼的腿,上面的肉被片多了,就露出了骨头。

沈昌吉像拿刀的人露出一个笑容,阴森森的看着十分恐怖。

跟他学了这么多年,刀法不过还是如此。

“慢慢来,”沈昌吉极力控制着声音,让它听起来还像往常一样,“血流多了,人就死了,刀要拿稳,顺着骨头的走向慢慢地划,再伸手去撕……”

一片血粼粼的肉被扯下来。

鲜血顿时喷溅了那人一脸,将他张开的嘴也染红了。

血流的太多,证明手法还不够娴熟。

“蠢货。”沈昌吉骂过去,那人手里的刀顿时掉在地上。

“跟着沈大人学了那么久,都学到了些什么?”

皇帝的声音传来。

沈昌吉抬起头看过去。

穿着常服的皇帝,像一个没有吃饱的孩子,带着满眼的烦躁和戾气,走到了沈昌吉面前,“朕将皇城司交给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在杭州假公济私丢了枢铭,回到京城四处散布谣言中伤韩璋。”

“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皇上,”沈昌吉努力地抬起了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事到如今还敢骗朕,”皇帝冷笑道,“朕已经从你家里搜到了八真道人的‘青山图’,朕查清楚了,送画来的笔墨铺子,是太后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