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坐了半天,她拿起手机又给靳薄打电话。

靳薄接通,目光还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一行一行地过目,嗓音却磁带一样带电,“想我了?”

颜小西,“有点吧,还没有忙完?”

靳薄看了一眼薄厚,“还差几页,很快就看完了。”

颜小西听到很快就看完了,便没有挂电话,“你…你这几天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靳薄坐在那里,长指捏住薄薄的一张纸,窸窸窣窣地翻过,“有。”

颜小西紧张地问,“怎么不舒服了?又起排异反应了?”

靳薄坐在那里,听着语气里浓浓的情绪,很受用,本来叠紧的眉头也松开了。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方正,示意他出去。

方正看了一眼,很有眼色地出了门,还体贴入微地带上了房门。

靳薄看着紧闭上的房门,低低地出声,“不是排异反应,就是不舒服。”

颜小西听了,皱眉,“那你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医院,去看看吧?”

靳薄推开了手里的文件,“看医生没用。”

颜小西,“……”

她都担心死了,他还慢声慢气的,简直磨死人!

“为什么?”

靳薄站起来,突然觉得浑身有些热,脱了身上的西服,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领带也拆开了,手腕一动,轻扬起,挂在旁边,“医生也没辙。”

颜小西听了,忧心,“医生排异反应都能处理,不舒服就没有办法吗?”

靳薄,“真没有。”

颜小西强控着情绪,却很想哭,一瞬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怎么办?”

靳薄听着的嗓音,没敢再逗她,“得找你。”

颜小西一愣,“找我?”

靳薄哑了嗓子,“从昨晚那个梦到现在,心脏就一直没有舒坦过,想你想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