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利来到乐晨办公室的时候,艾德信早已经被乐晨派遣出去调查控告飞利的富商之背景。

其实在迪旺,这位富商颇为有名,艾德信也大致跟乐晨讲了讲,这位富商叫崖佰,全城最大的典当行就是他开的,家财万贯,且和本城警署总探长沾亲。

不过乐晨想知道的,自然是更多的细节。

但听到乐晨要他去调查崖佰,尤其是调查牵涉飞利姊妹之事,艾德信便有些畏缩,在乐晨隐约说起他以后月薪为一千便士后,他才一咬牙答应了下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却是放之四海皆准。

“坐吧,现在,跟我说一说你被崖佰的保镖打伤的经过,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乐晨正襟危坐,实则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对一般法律事务算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若说打官司找漏洞,还是要靠正拿着可爱的蝴蝶笔记录飞利证词的淑芝。

飞利嘴角有一丝嘲讽,显然不觉得这些莫名其妙从外界来的圣母们能帮他什么忙。

“警署治安官的口供你们拿到了吧?和口供里说的一样,我想打死他,一拳一拳的打死他!”

飞利语气平静,但蕴含的无尽愤怒却令人听得不寒而栗。

他说着话,眼睛看着远方,好似,在回忆什么。

“你为什么想打死他呢?”乐晨突然插话,“因为你的妹妹——小音?有传闻,她被崖佰……”

“我不许你提我妹妹的名字!”飞利霍然站起,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就像受伤的野兽,好似要扑过来殴打乐晨。

跟在乐晨身边久了,淑芝早就天不怕地不怕,很淡然的做着记录,只是有些小无奈的摇摇头,显然觉得这家伙是个傻瓜。

乐晨只是静静看着他,过了半晌,道:“好,那我们还是说回你的案子。”低头翻着卷宗,“按照你的口供,你在曼斯林道闹市区通宝典当行外,抓住刚刚从典当行外出的崖佰,并对其进行殴打,这期间,确切的说,在你动手之前,你们发生过口角对吗?”

飞利又站了好久,才慢慢坐下,冷冷道:“是!”

“你随身也并没有携带器械,对吗?”乐晨又问。

“哼,我只恨没带……”飞利咬着牙,满脸铁青。

乐晨点点头,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对淑芝使个眼色,又对飞利道:“我助手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飞利呆了呆,瞥了正滋滋吸果汁吸管的淑芝一眼,又忙把目光移开。

对淑芝的问题,他回答起来就客气多了,当然,淑芝虽然年幼,但在法学造诣上已经颇有建树,并没有问令飞利情绪激动或者触犯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