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王昏迷,信阳君马上便有异动,显然是狼子野心。

吕广不由极为后悔今日偏偏会离开王宫,当下急急的去找了车驾,亲自赶车,拉着父亲一路疾驰,直奔王宫。

月光皎洁,一路之上,只见沿途街道两旁,不时见到带着孩童当街睡卧的百姓,吕广心下叹息,知道这都是偏远之地,前来参与选天童的庶人。

要说他,十年之前,也参与了云水仙门选天童的盛举,但他资质不够落选,这是一向骄傲的他遭遇的最大打击,便是现今回思,心中也颇多惆怅。

“再快些!”车厢内,响起吕左相焦急的声音。

吕广暗道一声惭愧,奋力扬鞭,抽得那马悲鸣一声,撒开四蹄,在青石板路上敲起急促鼓点一般飞奔。

相府距离王宫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后,前方已见宫禁。

宫门处隐隐有血迹和几具尸体,便是那高悬的红色宫灯都烧成了黑漆漆的骨棍。

吕广心中大急,催动马车直接冲进了宫门,转了个弯,他才心下一安。

却见寝殿之前,数百名衣甲鲜亮的禁宫卫士严阵以待,在他们对面,是高坐骏马上的信阳君及他身后百余名散发着冷冽气息的黑甲侍从。

“尔等再不让开,莫怪本公子治你们犯上之罪!”信阳君冷着脸,眼里有寒芒闪动。

“信阳君,你深夜闯宫,杀害禁宫卫士,是想谋逆么?”清冷的声音,寝宫门突然洞开,从里面走出位锦裙美貌贵妇人,芙蓉面桃腮杏目,朱唇轻启,自有一股威严。

正是齐王妃云裳夫人,当今太子的生母。

信阳君目光又是一寒:“家国重事,岂能容你这女流之辈信口雌黄?大王呢,可是被你这妖孽所害?!”

“大胆信阳君!”吕左相面沉如水,在吕广搀扶下下了马车,指着信阳君,气得胡子都在抖。

见吕左相出面,信阳君脸色微微一变。

此时,外面传来战马嘶鸣,人声鼎沸,一名校官策马而入,到得近前滚落下马,跪在云裳夫人之前,“武威将军勤王!但甲胄在身,不敢擅自入宫!率三千铁骑驻守宫门外,只等娘娘号令擒贼!”

云裳夫人微微颔首,只是冷冷看着信阳君,“信阳公子,你可知罪?!”

信阳公子脸色巨变,“武威候?他本该驻守南陲,是何时回京的?我为何不知?!”随即便冷笑起来,看向云裳夫人,“妖孽!原来今日你是早算计好的,便是想诓骗我!”

云裳夫人俏脸如霜,冷声道:“不错,今日便是要擒下你这乱臣贼子,你还不下马受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