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一心侍奉茗心,以便掩饰自己的恶劣行为。但这种事不是能装出来,毕竟弹药不足,不到一个基数。

春江水暖鸭先知。那茗心是个中老手,如何觉察不出来。任张全再卖力气,她也知道他自己不过是打扫战场的角色了。

茗心被弄得不上不下,来气了,一脚将张全蹬下铺来。

张全没有防备茗心这招,就从铺上滚下来,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儿,像那陶罐一样,滚到了墙角。

“哎哟,哎哟,”张全疼得直叫唤,捂着腰眼,咧着嘴。

“妈的,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我跟了你,也不算高就了。你他妈三天两头现去找小的姐,回来还跟我装,装,我叫你装……”

茗心越骂越来气,挥起枕头甩过来。

张全用手挡住打来的枕头,“别介呀,我对你可是一片衷心呀,今天,确实身体不好,有点感冒,明天我一定补上这课。”

“补,补,补你个头。”茗心叫着,把肥软的身体从铺上跳起来,冲过来,对张全又踢又打。

张全护着头,连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你看在这只陶罐的面子上,也算我将功折罪嘛。”

一说到陶罐,茗心便停住手,从地上拣起陶罐,问:“你确信,它值几个钱?”

“何止几个钱!这个罐型,我从未见过,估计是个绝品。物以稀为贵,说不上能卖个天价呢。”

这一说,茗心倒有几分动容,把陶罐左看右看,竟然越看越喜欢。

“我明天就去找张教授,让他给看看,能不能在古籍上找点来路,给它命个名,价钱就提上来了。”张全说。

“又要付好多钱吧?”茗心说,“上次你托他替你的玉如意写论文,他可是要了你5万多元呢。”

“5万怎么了?那个玉如意,明明是清代一个王爷的,硬被张教授给考古考成了明朝皇帝朱元璋的,价格不是涨了几十倍嘛?”张全得意地说。

“也是,那你明天就跟张教授说,把这个罐子好好地‘考证’一下,年代越远越好,最好把它搞成开国皇帝的东西才值钱。”

张全用指手点了点茗心前身的两个点,嘻嘻笑着,“你是近墨者黑,跟我这两年,也快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