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井建民接到孙平打来的电话。

“哥哥,你猜彭校长老伴闻姨患的是什么病?”

“我上哪里猜去呀?”

“闻姨患的是左乳腺肿瘤,早期,刚做完手术半年,右边又长出来一个,医生诊断是全身扩散了,所以,这个右边的就暂时还没有做手术。”

“噢,真不幸,她岁数也不大吧?”

“闻姨比彭校长小6岁,今年才46岁。”

“那真挺可怜的。没有办法了吗?”

“扩散了,就没办法了。医生这么说的。”

“噢,那你要多安慰闻姨,平时说话注意点,别说到敏感的字眼上。”

“我知道,”孙平说,“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你说,如果我们把闻姨的病治好,是不是在M市这块就有根基?就能打开局面,就能不被别人欺负了?”

“那肯定是。不过,这是梦话,我们怎么会治她的病。”

“能治。我告诉你一个事……算了吧,我今晚回家再当面告诉你,在电话里被别人偷听了,秘密就泄漏了。”

井建民也没有当回事,不过,孙平说今天晚上要回家来住,这让井建民心里痒滋滋地想起了床第之乐,于是,早早地从公司回家,睡了一觉。

孙平9点多钟才到出租小屋。

井建民等得十分焦急,见孙平进屋,一下子就抱住她。

孙平说:“别急,夜还长着呢,又不是找小姐,何必这么猴急。我先跟你说正事。”

井建民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问:“快说,什么秘密?”

孙平说:“我奶奶曾经得过乳腺肿瘤,很吓人,刚开始时只有玻璃球大小,两个月就长成了苹果那么大,红红的,好可怕。山里一个猎户的妻子,对我奶奶说,长虫把沾大酱吃,一个月就好。长虫把在伯岭里到处都是,春天里嫰芽时,挖回家里喂猪。我和奶奶去挖了好多好多,天天沾着大酱吃,吃了两个月,奶奶的肿瘤一天天变小,后来就没有了。”

“噢,神奇呀,”井建民说,“那咱们可以跟彭校长说说。长虫把这玩艺,咱们M市这一带的山里、田间地头,也是多得很。”

孙平笑了笑,神秘地说:“你告诉闻姨,她吃了,好了,并不一定十分感谢你。因为,这长虫把到处都是,你只不过给她提供一个偏方而己。如果我们不告诉她是什么东西,就说是从伯岭里一个百岁老中医那里重金寻来的秘方,那么,结果会是什么?”

井建民以前一直以为孙平是个天真的小丫蛋儿,傻乎乎的,但眼下的孙平,却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竟有如此心计!

井建民说:“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孙平说:“我们不能在M市去采长虫把,然后说是伯岭的,那样做是欺骗。我们要真的去伯岭,采那里的长虫把。而且,这样做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还有一点担心,伯岭的长虫把能治病,伯岭以外地方的长虫把是否也能治病?万一我们采了M市的长虫把给闻姨吃了,没见效,我们在彭校长眼里,不跟骗子一样?”

井建民再一次被她折服:“你真是女诸葛亮,想事这么缜密。”

孙平甜甜地笑了,往井建民怀里把头一埋,小声说:“女诸葛亮再能,遇到你这个井建民,还不也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