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玲玲平静下来,羞答答地重新穿好衣服,默默地坐在井建民身边。

两人冷静下来,反倒觉得无话可说。

井建民轻轻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摆弄着。

“其实,”玲玲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其实,还不如和你……”

“我何尝不想?但我觉得那样,对不起你将来的丈夫,心里会有愧。”

“我?丈夫?”她苦笑起来,又叹了一口气。

井建民看她眉楣上挂着忧愁,甚是可怜可爱,便伸出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一下,问:“你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

玲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算了,你别问了。时候也不早了,半夜都过了,你睡吧。明天一早,你想继续装病呢,你就去镇医院;你不想继续装病呢,你就回去。你是个好人,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见到,眼不见心净。”

玲玲说完,起身回到里屋了。

井建民越想越不对劲,他起身追过去,敲着她的窗户,问:“你把话说明白呀?你说了半截话,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我哪能睡着!”

玲玲说:“你睡你的,我的事你不用管。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井建民再怎么问,她也不回应了,蒙上毯子睡了。

井建民回到床上,想了半天,最后太困了,迷迷糊糊地睡了。

井建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玲玲早就起床了,正在用高压锅煮针管。

见井建民起床了,玲玲头也不抬地说:“你饿不?要是饿的话,我锅里有包子,吃了再走。不饿的话,你就回去吧。”

井建民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显得十分疲倦,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