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环环相扣样式的金手镯,很粗,很重,最少也有一两重。

井建民在手里掂掂量量,挺沉重地,比重不轻;放嘴里轻咬一下,不硬。没错,是金子的。

太阳刚刚升起来,斜照在院子里。金手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崭新的,不像日久天长在这里呆过。

谁呢?谁戴着这么贵重的金手镯来到这荒芜的老屋?而且,这里传说闹鬼,这个带手镯的女人不害怕么?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肯定是她从这个豁口爬墙时,不小心掉下的。”孙平说。

“可以肯定,”井建民严肃地说,“完全可以肯定。”

孙平乐了,擂他一拳:“别跟我装得福尔摩斯似地,还完全肯定呢。”

孙平边说,边学着他的样子,板起脸,拉长声音:“完……全……可……以……肯定。”

井建民说:“你别闹,这事不是小事。”

“什么大事小事地,”孙平说,“交给村长,让他在大喇叭上广播广播,谁丢了金首饰,到村委会认领就得了。”

“那样一广播,全村人差不多都丢了金首饰,你还给谁呀?”

“那就广播说,有谁丢了一个小的东西,来村委会认领。谁猜对了,而且把样式说得一清二楚,最好是拿出商店的发票,那样就不能弄错了。”孙平说。

“我不是怕弄错了不能物归原主,我是……”

“你想黑下它?”孙平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拽。

“咱堂堂井大瓦匠,”井建民拍拍胸脯,“怎么会产生那样下流的想法,与咱的身份不符嘛。”

“那你究竟要怎样?”

井建民把金手镯揣起来,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先不忙作决定。咱们还是回去慢慢商量。”

孙平点点头:“行,听小瓦匠的。”

井建民爬上墙头,刚要回身把孙平拽上郌来,突然发现0多米外的沟沿处站着一个人,正朝这里张望。那人站在几棵树的后面,看不清面孔,但从身形上看,肯定是个女的。

那个女人马上就发现了墙头上的井建民,立刻转过身,快步向沟里走去,一转眼就消失地树林之中了。

两人从院墙翻出来后,井建民把刚才看见的女人告诉了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