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在地下室没日没夜地苦干了一个月,终于完工了。打电话让女人来验收,她说没时间,过了两天才来。

她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没什么可挑剔的,便给井建民点了000元钱。

“工钱是4500,讲好了的。为什么只给000?”

女人嘴角撇了撇,轻蔑地说:“就你们这些民工,专会糊弄人。做些表面活,把钱拿到手,拍拍屁股走人了,过几天,掉渣的掉渣,开裂的开裂。我扣你500元,一个月,墙都干透了,没问题再来取钱。”

井建民争辩,她挥挥手,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别在这胡闹哟,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叫你进局子。”

井建民相信她的话,不敢再说,直勾勾地看她:这个水灵灵,光鲜鲜的尤物,既可恨,又可爱,想揍她,又想亲她。

“没你活了,你还不收拾收拾走人,在这磨蹭什么?”女人说。

井建民想,如果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出不了这口气。一个月后,再来要工钱,说不上这个女人又弄出什么新花样呢。

他悄悄摸了摸内衣,那个小瓷瓶还在。看她那样子,估计是欲求不满,我何不顺势?

他假装收拾工具,偷偷打开小瓶。

花粉己经很少了,他磕了又磕,才磕到手心上一点点。

“哎,你过来,”井建民招呼女人,“这怎么好像有个瓷砖裂缝了。瓷砖的质量也不行呀。”

女人听说瓷砖裂了,扭着腰肢走过来。

“就是这里,”井建民指着坐便器后面,“就是挨站水管的那块。”

女人弯下腰。

井建民站在她身后。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皮夹克。他轻轻伸出手,把手心的花粉洒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卷上。

“我没找见呀?”她回过头,“都很好呀。”

“你躲开,我来看看。”

她站起来的当儿,井建民正好蹲下。

井建民假装又查看了一遍,说:“刚才我眼花了。”

根据上次马云霞的经验,花粉大约在三两分钟后才能起作用。井建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工具,一边偷偷用眼角观察女人的动静。

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喘粗气。抬头见井建民站在面前,挥挥手,“你还不走?”

井建民笑着说:“我想要口开水喝。”

“活干得不好,事儿还挺多。暖水瓶在厨房,自己倒吧。”

井建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鲜荔枝,红红的十分诱人。妈的,真是有钱人,这个季节还能吃上荔枝。他摘了几只揣在怀里,倒了两杯水,走回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