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法官,还有,对面的白学妹。”

法者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点头说道——

“这场审判的中心,就是牛某的死亡的确是因为我的委托人的同性恋而引起的。这个问题只要不解决,那么一切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相信对方律师应该就是这种思路,对不对?”

法者鸩的拳头略微捏起,抬起,再次重重地砸在书桌上——

“以对方律师的话来说,我的委托人还真是拥有最大的罪过……他身为同性恋竟然还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和牛某结婚,欺骗了牛某整整两年,让牛某两年来都沉浸在这种绝望之中。就如同刚才白律师不去纠结我的委托人对牛某是否有真爱的问题吧,我也不去纠结我的委托人究竟有没有做过事实上对不起牛某的事情,就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比起这个中心思想更加核心的问题——”

砰——!

举起手,稳稳地指着对面的白小喵——

“我的委托人是个同性恋,这难道就是牛某跳楼自杀的理由嘛?换句话说,牛某凭什么因为我的委托人是个同性恋就觉得对不起她,从而绝望地想要跳楼自杀?!这两者之间有任何的关系吗?”

法者鸩略微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不怒自威,一脸平和地说道——

“认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同性恋,所以自己就吃亏了?认为丈夫是个同性恋就是不好了?凭什么?”

“这难道不能从另一个方面来指出牛某的死其实正是因为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过脆弱,以及她自己的思想偏激而导致的行为吗?”

这些话毫无悬念地引起对面牛父和牛母的愤怒,那位老大爷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再次站起来大声喝道:“你什么意思?!我女儿死了!我女儿跳楼自杀了!!!你……你你你!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之所以跳楼是她自找的吗?!”

面对牛父的愤怒,法者鸩依然保持着一种冷静的态势,缓缓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她自找的。”

“你——!!!”

眼看牛父就冲出了对面的辩护席,法者鸩立刻盯着胖法官!接触到法者鸩的眼神,胖法官愣了一下,但也只能立刻敲响法庭锤,让法警上前压制。

“自杀,这种最为愚蠢的死亡方式难道不能称之为是自找的吗?更何况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同性恋而自杀?怎么,同性恋挨着您女儿的自由行动了?还是说同性恋会传染疾病,散播瘟疫?不,都不会。真正害死您女儿的,恰恰是您女儿那种认为同性恋是变态,自己身为同妻是一件非常痛苦且丢人的一件事的这种观念!更何况,我的委托人还只是一个双性恋,他对于您女儿的爱丝毫不用怀疑!”

“这样的自杀,不是因为愚蠢,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