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法者鸩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那就是一种名为‘感情’的东西。”

说完,他的双手按在被告席位上,目光看着对面的虎大胜,笑着说道:“虎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的当事人那么坚决地想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做的非常不错的话,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履行了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的话,那么为什么我的委托人虎姬女士会那么痛恨你呢?在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照顾她,管教她那么多年之后,却依然没有给予我身旁的这个女孩一个父亲的感觉。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那个胖法官似乎也被法者鸩的这些话给愣住了。想了想之后,他不由得转过头看着这边的虎大胜。

虎大胜现在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无言以对,低下头,思考起来。

但是旁边的乌玄武却是立刻站了起来:“反对。我们现在讲究的是按照法律规章制度办事。现在已经完全证明是被告人的人品不好才导致其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哈哈哈!人品不好?那还真的是有意思啊乌律师,我的委托人人品不好?”

碰——!

猛地,法者鸩的双手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之上,反问道:“乌律师,我想问问你,孩子的性格是不是一出生就决定好的?这个孩子将来是个人才还是一个下三滥是不是在精子和卵子互相触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乌律师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倒是旁听席上的祸紫薇现如今却是微微低下头。蜜律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那张始终微微笑的表情……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阴沉?

“我想乌律师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倒是要问问乌律师了,你口中所谓的我的当事人人品不好的开端在于我的当事人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成为了一名坐台小姐,从事有偿性服务。那我到是要在这里问一下了,在一个孩子只有十四岁的时候,究竟是因为怎样的家庭遭遇,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换种更加准确一点的问法,虎大胜先生,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的话,那么一个从五岁开始就成为你的继女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出去坐台?这不正是代表了你在家庭教育方面是完完全全的失败吗?也正是因为你那失败到糟糕透顶的家庭教育,才会让我的委托人成为你的委托律师口中那种人品糟糕透顶的女人!”

一瞬间,对面的乌玄武似乎说不出话来了。他那张似乎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显得十分稳重的表情,现在却是产生了些许的抽搐。

法者鸩的双手按在桌上,目光看着法官席上的胖法官,缓缓说道:“尊敬的法官先生,现在我已经证明,在上次法庭中原告方指责我的委托人的人品道德的问题的根源,正是来自于原告方自身。所以这恰恰可以证明在我的委托人小的时候,原告压根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仅仅只是每个月拿点钱回来而已,除此之外,我的委托人的日记中也可以证明她对自己的继父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这样一个双方之间都没有感情的所谓的父女关系,现在唯一还能够让其联系起来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区区的金钱了。而现在,我们双方之所以站在这个法庭的两侧,也完完全全是因为这位完全没有在情感交流上照顾过自己女儿的老人,在恬不知耻地问我们要钱而已!”

碰!

双手,再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法者鸩随之抬起手指,稳稳地指着对面的虎大胜,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所以,虎大胜先生,你有什么资格自诩成为我的当事人的父亲?就凭你把我的当事人年仅十四岁就逼出去做三陪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