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玄武只是那样站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似乎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会针对特定的指令作出回应似得。

法者鸩拿起手中的证据文件,拍了一下,笑道:“嗯,根据乌律师所言,虎大胜先生和我的委托人虎姬女士之间是继父女关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据我的委托人虎姬女士所言,虎大胜先生经常打骂虎姬女士,街坊领居经常能够听到虎姬女士的哭声。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却被虎大胜先生痛打,这种事情……呵呵,不知道虎大胜先生是否愿意承认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法者鸩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瞄向旁边的虎大胜,试图勾引他说话。

但乌玄武却是伸出手,刚刚好拦在虎大胜的脸蛋前,挡住他:“法律师,我不知道你是否做过统计?”

法者鸩微微一愣,目光收回,紧盯着乌玄武:“不好意思,现在似乎是我在提问。”

乌玄武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好,我换个说法。法律师是否知道现在整个华国有多少孩子在长大成人之前没有被自己的父母打过,没有被自己的父母骂过?”

那一刻,法者鸩的眉头微微皱起。

乌玄武继续说道:“我承认,打骂孩子在现在的法律上来说,恐怕的确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我们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中也有明确规定不准体罚未成年人。换句话说,任何对孩子动手,对其施加肉体上的疼痛的。或是对其加以辱骂,对其施加精神上的折磨的行为,全部都是违法行为。”

“但,我想问问法律师,您是不是认为现在整个华国的所有父母都非常的遵纪守法,自从《未成年人保护法》颁布以来到现在已经几十年的时间了,在这几十年间,就只有我身旁的这位委托人,虎大胜一个人打骂过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应该放弃从孩子那边索要赡养费的权利吗?”

在法者鸩僵着脸笑的时候,上面的胖法官也是笑着说道:“对啊,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好事,但是我小时候也被我爸打过骂过。我的几个同事也是啊。”

乌玄武抬起头,目光继续停留在法者鸩的脸上,不带有任何的松懈:“很巧,我小时候也被我爸妈打过,骂过。但是,包括我,还有法官先生在内,我们都不会因为小时候被父母打骂过就想要断绝父女关系。这里面并不是因为亲生的血缘问题或是继承问题,而是一份人伦的问题。所以,我在这里要代表我的委托人回答一句,我的委托人虎大胜先生,的确在被告虎姬女士未成年的时候,因为一些因为其成绩不好,不听话等等事情打过她,骂过她。现在,回答结束,请问被告律师还有问题吗?”

胖法官:“嗯,被告律师,还有问题吗?”

滚!你个法官在旁边凑什么热闹?乖乖地当你的仲裁人!别那么多感情丰富乱起哄!

该死的,法者鸩觉得自己现在开始有些怀念凌峰那个混蛋了。至少那个家伙绝对不会被感情所控制,一脸的铁面无私的时候在处理这种案子是最有用的了,否则怎么会像现在怎么被动?

旁听席上,蜜律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虽然她也知道对面的乌玄武很显然就是帝星派来打压法者鸩的,但她还是觉得,这一次自己恐怕要站在帝星那边了……原来当叛徒的感觉这么爽啊?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自己的大课应该怎么办了,而是想办法让这对父女重归于好才行!

果然,这一次,帝星才是站在正义那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