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抬起手,猛地放大音量,稳稳地指向那边的虎大胜——

“请问虎大胜先生,一个只不过5岁的小女孩,突然之间失去了自己最爱最喜欢,最能够保护自己的父亲,还没有等从这个可怕的事实中缓过劲来,在隔了短短的五个月之后,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间成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总是以自己不听话,要管教自己为由打骂自己。请问!虎大胜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当事人,当时只有5岁的小虎姬的心情?”

那一瞬间,蜜律几乎忍不住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法庭中的气氛因为法者鸩的这段话瞬间逆转!可以明显看得出来,那个胖法官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而那边坐着,刚刚还显得好整以暇地虎大胜现在则是坐立不安,似乎有些想要立刻跳起来反驳一样!

胖法官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那个……那个……被告律师,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呢?”

法者鸩回到自己的席位,抬起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就是因为原告人的这种完全罔顾一个小女孩的心情的做法,用着那自以为是的所谓的‘华国传统父母的打骂教育’来针对我的当事人,这才导致我的当事人对原告完完全全抱着恐惧、害怕、讨厌的情绪。而不是什么像是女儿对父亲的尊敬之情。而一个孩子从小时候刻印在心底的感情可是最为深刻,恐怕可以伴随其一生的经验。所以,我的当事人是怀抱着这样的感情从小长大,现在终于想起来要和原告之间脱离父女关系,完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为什么?就因为我的当事人对原告完完全全就没有任何父女之间的感情!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完完全全就是这个所谓的‘继父’一手造成的!”

一旦抓到机会,法者鸩可没有打算给对方有任何的还手的机会。

面对法者鸩这样的连珠炮弹一般的攻击,那个虎大胜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拍案而起:“小姬!我……我……”

“虎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

可惜,还不等虎大胜说出更多话来,旁边的乌玄武却是立刻稳住了这位心急如焚的父亲,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乌玄武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扶了一下眼睛,依然不急不缓地说道——

“被告律师刚才的说辞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但是,我在这里作为原告的代理律师,希望能够请法庭听清楚其中的几个点。”

那个胖律师现在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竖起耳朵倾听。

“首先,我的当事人刚才只是说在被告小的时候曾经打骂过她,但却并没有说在她5岁,或是其他什么年龄打过她。所以,被告律师想要试图用‘打骂’这种字眼来强烈污蔑我的当事人的人格这种事,希望法庭明鉴。”

胖法官立刻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个动作看的法者鸩牙痒痒的,真想上去立刻咬下他脸蛋上额一块肥肉来。

“此外,被告律师刚才对‘打骂’这个词的发音非常严重,好像我的委托人真的是做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请注意,‘打骂’的程度却并没有在过去的证词中证实。我的证人仅仅只是在被告不好好读书,学会撒谎以及其他一些坏习惯的时候,用戒尺对她的手掌心稍稍警戒几下而已。这也的确称得上是‘打’,但却绝对不能成为被告人以此为理由认定这就是足够断绝父女关系的证据,也不能当成我都委托人对其幼年不多加照顾的铁证。我觉得恰恰相反,这刚刚好证明了我的委托人对被告人的幼年的学习生活十分上心,是一个合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