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他的另一只很自然地覆上了她的背。

两人以往躺一起时最常见的睡姿,他习惯成自然,她没挣扎的意思,一时之间,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回去后就和费司诺办离婚手续。”洛易北盯着她垂得低低的头颅看了看,冷不防地飘来一句。

方池夏似乎愣了那么一下,低垂的脑袋蓦然抬了起来。

“洛先生是在说笑话吗?”唇角牵扯出一抹冷笑,她讽刺,“洛易北,你凭什么管我?”

洛易北轻抬着下颚,一字一顿,“就凭,纵使你的身份再怎么变,我依然还是你的男人!”

他的措辞是男人,不是丈夫。

如果是丈夫,方池夏还知道怎么反驳。

但是,他用“男人”这词,方池夏连怎么反击都不知道了。

丈夫可以凭借一张离婚协议摆脱关系,但是,这么多年纠缠后,“男人”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

方池夏被他呛了好一会儿,干涩回了一句,“如果是想操纵一个女人,洛先生找错对象了,你知道我不是温顺任由操控的人。”

背转过身,将小奶包搂入怀里,她此后没再说过一句话。

洛易北双眸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寒意犀利得让方池夏的脖子一阵阵的发渗。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额头青筋一直在浮动,可却又奈何不了她。

方池夏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和小易抱在一起,母子俩清清浅浅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显得格外的清晰。

小易到了她怀里倒乖了不少,竟然一次也没踢过被子,更别提踢她。

三个人躺在一张儿童床上,就这么睡了一夜,第二天最后醒的是小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