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有了点微恙的变化,很明显是听见了的。

方池夏被这个样子的他看得身体僵了僵,目光佯装没看到的错开,若无其事继续睡起了自己的觉。

洛易北的脸色今晚就没缓和过,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是冷得跟冰块似的。

方池夏解释也解释过了,该说的都说了,还是没换来好脸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犯着他哪儿了。

不过,好在的是,洛易北没继续折腾她。

他一安静下来,仿佛全世界都太/平了似的。

方池夏后面的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眠不足的关系,她的脑袋还有点昏昏胀胀的。

先洛易北几步起床,她起身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又落在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戒指已经掉几天了,她还是没习惯手这么空着。

但是,就像她当初和洛易北说的,她不喜欢补上。

一辈子,一次婚姻,一对婚戒,就够了。

婚戒是和婚礼搭配的,她和他,又不可能二婚。

洛易北在她起床后没多久醒来,进浴室的时候,方池夏还没洗漱完。

他一直都有洗晨浴的习惯,哪怕现在是在大冬天。

他也不怕冷,水温还经常用冰的。

也不管方池夏还在里面,他径直走进去,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然而就开始“哗啦啦”的冲洗身体。

于是,浴室里,水花开始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