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静贵妃。”

“静依?不可能,她没这胆子!”

聂雪嫣摇了摇头,不认同柳若的分析。

女官柳若则是上前扶着她的手,轻扶着她坐下,然后这才缓缓道来:“娘娘,眼下宫里只有几个孩子,但是皇子却只有一个,那便是静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娘娘,您一直吃药调理身子,依旧是未能怀上龙嗣,一旦静贵妃在皇上的耳边挑事,您能不失宠吗?”

“你有何证据说是她挑事?”

聂雪嫣眯着双眼盯着她,大有一副,你不拿出证据,没你好果子吃。

柳若则是从手袖里拿出一块如拳头大的鸽子血,“娘娘,这是静贵妃赏给王德妃的。王德妃是咱们的人,她前儿和静贵妃一起侍候皇上,静贵妃在皇上跟前说,愿意拿了出文家的家产捐给国库,请皇上不要追究文府上上下下的罪责。王德妃在旁听着,也就跟着一起求情,皇上同意了静贵妃的提议。”

“这事我知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聂雪嫣挑眉,有些不解。

柳若轻声答道:“如果静贵妃没有别的事所求,她何须给王德妃送这般贵重的东西?娘娘,就这么大的鸽子血,娘娘的饰盒里都没有这么顶尖的料子。王德妃收下之后,待静贵妃一离开她宫里,就给奴婢送了过来。她想向娘娘讨个主意,该如何是好!”

“静依有向她提要求?”

“静贵妃向她提出,请求让王德妃的父亲王太傅给皇长子当太傅。”

“这事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啊。”

聂雪嫣听得糊涂,被柳若给绕晕了,都没明白这女官到底是几个意思。

柳若心里直翻白眼,就凭你这智商,还想稳坐中宫之位?

面上不显,柳若抛出了鱼饵,“如果静贵妃对娘娘没有异心,为何不让聂尚书为皇长子的太傅呢?反倒是舍近求远,找上王太傅?聂尚书与王太傅官职虽然只是正一品与从一品之别,但是论优劣的话,自然是聂尚书更甚一筹。娘娘,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静依这么做,确实是有问题。柳若,明天一早嫔妃们给我请安的时候,你单独留下静依。”

聂雪嫣连连点头,随口就吩咐了。

“是,娘娘。”

柳若服侍着聂雪嫣睡下,然后她则是端着一个铜盆出门,当走到了凤鸣宫里的小厨房时,就看到了齐学府在等她,她则迎了上前,“齐总管。”

“你被她打了?”

齐学府见她脸上有一巴掌印,有些气愤不过。

柳若一脸坦然,“不碍事的,这两年也习惯了。明天聂雪嫣会留见静贵妃,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对不起,这事,我本不该麻烦你的。”

“齐总管你若这么说的话,那就太见外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活到现在。我要为我大哥报仇,我的仇人就是聂雪嫣,她一天不死,我都没法瞑目。”

黑暗中的柳若,眸光透着寒意,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仇恨给笼罩着,除了报仇血恨的信念在支持着她苦苦的坚持着。

齐学府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的纸,然后递给了她,“这是无色无味的药粉,就算是泡进水里,用银针是测不出任何毒性的。你可以分十次给皇后服下,每五天一次,十次之后,她必死无疑。”